内容简介
“东方既白”的思想显示出老一辈艺术家对于民族艺术的一种文化自觉意识,它体现出对于本土传统的珍视与挚爱,出体现出对于西方绘画的超越意欲。在这种民族主义的情感与意识下,不可不注意的是,当代中国画绝不可舍缺对于当代世界优秀视觉艺术观念与语言的借鉴,从而在一个世界艺术的背景前构建自己的新形象。如果说,从前,在西方人眼中,中国画不是被妖魔化就是被神秘化,那么,当代中国画在世界绘画格局中“在场”的体现,就不只是一种与西方异样的绘画形式,通过对观众的陌生感新形态而展示一种异国情调,而是要在整理传统资源并融汇当代优秀视觉艺术的基础上,塑造中国画的当代新形态,特别是对作为中国画核心的“笔墨”的阐释要有更大的文化亲和力,不要让异文化的受众止步于它的玄秘面前,中国画要真正地融入世界绘画的潮流之中,并在这潮流中激起东方意味的浪花,让全世界摘下神秘、猎奇的有色眼镜,用一种尊敬的目光注视它。
“东方既白”出自北宋苏东坡《前赤壁赋》的尾句“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而当它被转用为一个具有文化象征性的语词,就与苏东坡的原句产生了语义上的两种变化:一是时间上的,苏东坡所言是从秋江月夜到东方既白,李可染所言则是从东方既白到曙光满天;一是心境上的,苏东坡所言是对于一种宁静超然的心理感受,李可染所言则是对文化振兴的期盼与瞻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