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宗教与人文学的其他思潮、其他学问一样,铸造了且仍在铸造着一个地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魂”。
然而,上个世纪好长一段时期,国内于这个关切到“魂”的极其重要的寻问领域,却被功利的、认知的、政治的追逐遮蔽了。幸好,八十年代以后,宗教作为学问终于重新引起注意。就中山大学而言,老一辈知名学者、历史学家姜伯勤教授、蔡鸿生教授、林悟殊教授等,他们在岭南佛教、摩尼教诸方面所取得的研究成就,即为海内外学界所公认。
但是,宗教学作为一个学科点的建立,中山大学比之于同类院校,还是筹措较晚。1996年,经校学位委员会通过,以哲学系的研究力量为基础(宗教学归属哲学门),产生了宗教学硕士点;1997年,环绕宗教学硕士点,为协调有关教学与研究力量,在中山大学人文科学学院范围内组建了宗教研究所。2000年4月,经中山大学学术委员会审核,扩建为中山大学比较宗教研究所。
由此,中山大学的宗教研究(联结广州地区的部分研究力量),得以更有组织与更协调的方式开展。
今天,像人们看到的,研究所已拥有一支有比较好的学历背景与学术素养,且相互之间非常友好的学术团队。
在佛学研究方面,年轻学者龚隽教授、肖平教授、冯焕珍讲师等辈,都曾分别在美国、日本、台湾有关学术机构作过长期或短期的学术访问。他们不仅在英语或日语方面有良好的训练,亦且初步修习过巴利文、梵文。他们已经发表过不少研究论作,他们的目前的这种训练,将为他们今后的研究,奠定更好的前景;
在道教研究方面,刘昭瑞教授、李大华教授、王承文副教授、万毅博士等,亦为年轻学人。他们各自在日本、美国、法国的访问经历,不仅使他们在文献资料的占有与解读方面已初具优势,而且他们的人类学视野将为他们往后创新的研究打下基础;
在基督教研究方面,张宪副教授在欧洲长达九年的访问经历和他在德文、法文、英文方面所具的优势,陈立胜副教授、李兰芬副教授在美国的访学所接受的训练,特别是著名青年学者香港汉语基督教文化研究所所长刘小枫教授,从德国回来的张贤勇博士,从英国回来的、香港中国神学研究院杨庆球博士等诸友的加盟与全力支持,以及研究生辈目前在修习希腊文、希伯来文的所付出的热忱,这无疑预示着本所的基督教研究将成为今后发展的主攻方向。
作为比较宗教研究所,儒学(儒学之为教)的研究不可或缺。在这一研究领域里,黎红雷教授、陈少明教授、任剑涛教授,其研究成果已为学界首肯,他们和另两位副教授肖滨博士、张永义博士,亦都曾在美国作过一年以上的访问学者。
有这样一支年轻、富有创意的队伍,我们的研究事业充满希望!
学科点与研究所的顺利发展,得到了海外学术机构、研究团体的多方支持。
香港汉语基督教文化研究所、道风山基督教丛林,自1997年起即不时向我所捐赠研究文献、资料,为我们邀请海内外学者前来讲学,又让我所师生前往访学,尽力为我们的研究工作创造条件;
香港基督教文化学会、何世明基金有限公司为我们提供的帮助,使我们得以设立“何世明博士文化讲座”。国内多所著名大学的学者,海外如美国、加拿大、日本、新加坡,以及港、台地区的许多学者,都曾在讲坛上发表过精彩的学术讲演;
香港中国神学研究院年复一年派出教授,为我所开设希腊文、希伯来文的学习班,香港信义宗神学院亦派出教授,为哲学系本科生开设用英文讲授的宗教哲学课程。这些教授们每周星期五中午到来,下午授课毕又赶回香港工作。他们的不辞辛苦,赢得了师生们的敬重;
加拿大卑诗省立大学维真学院,也在为我所从事比较宗教研究的博士生,提供了访学的名额;
香港道教学院则在道家与道教研究方面与我所有良好的合作关系。1998年,由道教学院斥资,我们共同筹办了《第二届道家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到会学者来自17个国家与地区达二百多人。双方协作于道教学院开设的道教文化研究班,且已进入第三期;
台湾中华佛学研究所致力于支持我们的佛学研究。1999年9月至2000年6月,派出青年学者长住我校教授巴利文、梵文。此后,又让我们的年轻老师前往该所继续学习佛学与梵文,以为我们培养师资;
台湾佛陀教养基金会向我所赠送了包括《大正藏》、《卍续藏经》、《新修大正藏补编》等全套经典在内的近八千册图书。台湾三清文化基金会、台湾南华大学宗教文化研究中心、台湾儒道研究协会等机构,也分别赠送了图书资料,或为我所研究生设置奖学金;
至于在儒学研究方面,著名学者、美国哈佛大学燕京学社社长杜维民教授,台湾大学共同教育委员会主任黄俊杰教授,以及在道家研究方面,台湾大学陈鼓应教授,他们以自己的研究和他们个人的影响对我们的研究提供的重要支持,在我所师生的记忆中留有深刻的印象。
我们向所有真诚地关心、支持我所研究事业的团体、个人,致以衷心的感谢!
我们很清楚,即便我们的研究工作已有开展,亦仅仅在起步。
我们今后的研究设想,无疑显示在我所的名称上:比较宗教(主要是比较宗教哲学)。确立此一方向,一方面是出于我们这里的大多数青年学者,都兼及有中学与西方的双重背景;另一方面是因为,只有具备比较视野,才更有可能开掘现代价值;再一方面则还考虑到,宗教对话将成为这个世纪在世界范围内精神文化的主题。我们期望在这一研究方向上,营造我们的特色。
我们同时又清楚意识到,这类课题研究很容易流于随意与空疏。因此,我们非常关切古典文本及其解读。多年来,我们致力于开设巴利文、梵文、希腊文、希伯来文课程,即着意于此。这无疑会增加学术的难度。我们的研究由此将经受考验:面对窗外闹市上的人头涌涌与人心躁动,在窗间灯下真的可以“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