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简介
刘墨,1966年生于沈阳,1985年高中毕业后自学10年,现任教于鲁迅美术学院美术学系,并在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攻读博士学位。
自小学书学画,长于治学,兴趣甚广,设计东西方文化哲学、宗教、文学、艺术史、学术思想史等,今年来致力于经济史、古典学派的研究,并紧扣传统思想如何经过一番创造性的转化之后可以成为现代思想的资源,并关注20世纪知识分子、教育等方面的问题。
主要著作有《书法学》(合著,1991)、《中国艺术美学》(1993)、《中国书法文化大观》(合著,1994)、《生命的理想--先秦儒家的人格理想》(1995)、《中华文化十万个为什么·美术卷》(1998)、《中华诗书画三绝》(合著,1999)《禅学与艺境》(2001)、《八大山人》(2001)、《龚贤》(2001)等四百余万字,主编、策划图书数十种。此外,在报刊上发表学术评论、书评、随笔等200余篇。小传被收入《世界名人录》、《中国名人录》等多部辞书之中。
内容简介
那是在今年的3月一个很好的春太早,我走出正是草长莺飞、群鸟乱啼的校园,芒出版杠看乐泉先生。
他可算是我的老友了,那天我们聊得很是愉快,与书与回旨有关系,空闲的时候,还打了乒乓球,中午了,我们又到出版杠边上的一家很整洁的店内坐在一起吃了饭,又继续谈一些共同感兴趣的问题。说着说着,他就转入这本书的话题上来厂,他试着问我愿声不愿意做这样的书。我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我小的时候,先学画,再学书法,再学篆刻,再学诗,冉学文,然后是艺术理论与艺术史,然后又是文、史、哲。虽然我的年纪还不算大,但是不停地在变换着研究的领域,渐渐地己经远离了艺术的圈子。但,那些已经学过的东西,却似乎永远也不会忘却,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一切以前看不大明白的东西,现在似乎可以看得更清了。或者这么说吏为适合一些,就是我看艺术的问题,多是站在文化的立场上——而且,我更愿意用文化的豆场而非仅仅从艺术的立场来看艺术。如果说,人文科学的价值可能不在于争取整个人类符合某种形而上学的整体性,而是在于对这些整体性的理想进行反思和批判,那么,对20世纪的甲国画,同样乜需要做出这样的反思。
在2000年第十一届全国书市上,开过一个;书法门诊室夕的研讨会,在会上我有一个短的发言,我想那时的意见仍然适用于这一本书,只需把“书法”二字换成“国画”二字就可以了:
——国画是指向未来的,还是指向过去的?现在如何?其参照的标准是什么?
——纯粹意义上的“国画家”应该如何界定?如何衡量?
——什么是传统的绘画批评的标准?现代的批评标准如何建立?怎样运用?
记得在那次会上,我还说过,我们现在只挑出厂他们的毛病,而正是这些毛病使得那些人不足以力“大师”或者离大师还远,那么,究竟人们应该如何努力,才有可能成为大师呢?是什么制约他们没有成为大师的?或者退而求其次,不做大师,怎样做才会更理想一些呢?在现代,是否还会出现大师?
这当然是每一个从事艺术的人都要思考的问题。在下面的《引言》中,我会有一些简短的说明。
我所以来做《国画门诊室》的工作,并不是只挑那些大名家身上存在的问题,我觉得,既然把书名叫作《国画门诊室》,那它面对的就不仅是某人,而更应是一个画种,以及止在从事国画创作的人——国画确实是生了“病”,而且病得很重,这不仅仅是国画自身的司题。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将书名冠以《国画门诊室》的字样,因为没有人会非常准确地说出它的病因究竟何在, 以及如何廾出一副灵丹妙药来——所以,尽管我实在不大喜欢这个书名,却仍然接了这本书的写作,在本质呈,乃是借此来考察中国文化在20世纪的命运问题,并考虑如何使传统经过一番创造性的转化而成为现代文化建设的一个资源。
我不是认为凡传统皆好,凡创新皆坏的人,绝对不是。但我爱这个传统,对它的理想与价值无限钟爱。每大读完书当我翻看古人的画册时,心中都会充满一种清凉、宁静、深远的感觉,而当翻看今人的一些画册时,却会使我……怎么说呢?我立刻要将它合上厂。我一直认为,中国画现代化的过程,或者说是在现代的演变过程中,就是中国画的价值不断地”平面化”的过程,其高度与深度都不复存在。而这后果,对于中国画来说是”灾难性”的。因为:
——当固有传统资源不被重视,那么,就只能乞灵于西方;
——当绘画甲的心性意义不再重要,那么,就只能突出它的视觉意义;
——当笔墨的价值等于零,那么,就只能在形式上玩玩效果;
——当墨色不再微妙,那么,色彩就必定在图面上跃动;
——当国外艺术的精华不能撷取,那么,就只能袭其皮毛……
一句话,20世纪的中国画,正如花落飘零的中国传统文化一样,如今,人们崇敬的仍然是传统派大师,也许,这说明了许多不必言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