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有它存在的理由,一些小群体主义者和麻将工作者,还需要一种用文字编织的谎言慰藉一下自己脆弱的神经和感情,因为那是远离神话和英雄史诗的舞台,《读者》维系着他们滑向更为平庸的危险生活的可能,《读者》构建的意识形态宛如砝码,一旦失去,必然失衡。不管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是刚刚学会写作文的小孩,大部分都沾染上了浓重的《读者》气息。这是一本刊物的成功,却也宣告了作为读者的失败。他们可以忍受日常生活的繁杂、琐碎,同时坚持不懈地制造有关幸福的谎言。更为可怕的是,由此造成的错觉:他们的生活就是一向如此。小市民的禅宗精神就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获得。以《读者》为代表的刊物在意识形态方面显示出来的力量,在大众文化高度发达的今天,已经对真正的文本构成了威胁。它们强大而隐秘,像尘埃一样无处不在,却拥有一副温情脉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