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克里希那穆提描述他走向成就与完美的漫长的旅程,最终进入那解脱与幸福的海洋,即生命的圆满。
我要告诉你我是怎样找到我的至爱,致爱是怎样在我心中确立,为什么这致爱是所有人的至爱,为什么这致爱与我是合一的,因此无论现在或任何时候都不会有分离。当然,我在年幼的时候自然没有去想这些问题。他们在我心中不知不觉地成长。但是现在我可以把我生命中的所有事件放在恰当的位置,看到我是怎样成长并达到了我的目标并成为我的目标。
自从我是一个小孩的时候,就像多数年轻人那样(或者说他们应该那样),我就在叛逆中。没有什么能够满足我。我倾听,我观察,我希望得到某种超越词句与语言的幻觉的东西。我想为自己发现并确立一个目标。我不想依赖任何人。我不记得孩童时代被塑造的时候,但是我可以回头看到我是怎样不满足于任何东西的。
EUROPE 欧洲
当我第一次去欧洲的时候,我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是富有与受过教育的,拥有社会地位。但是无论他们有怎样的尊严与显赫,他们无法满足我。我对通神学者们也是叛逆的,带着他们的专有术语,他们的理论,他们的聚会,他们对生活的解释。当我去参加一个会议时,讲课的人重复着那些同样的思想,这些思想不能满足我,或者让我感到幸福。我越来越少参加会议,我越来越少去见那些只会重复通神学思想的人们。我质疑一切,因为我想自己弄清楚。
我在街上走动,看人们的面容与表情,或许他们在以更大的兴趣看我。我去剧院,我看到人们是如何逗自己开心,试图忘记他们的不幸福,把自己的思想与心灵沉溺于肤浅的刺激,以为这样就解决了他们的问题。我看到了拥有政治,社会或宗教权力的人们。但是他们却缺乏那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幸福。
我参加了劳工会议,共产主义的会议,听听他们的领袖们会说些什么。他们通常在抗议某些东西。我有兴趣,但是他们没有给我满足。通过种种观察我间接地获得了经验。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潜伏的不幸福与不满的火山。
我走过了各种享受,各种娱乐,为了寻找幸福,但是找不到。我观察年轻人的娱乐,他们的舞会,他们的服装,他们的奢侈,看到他们并不幸福。
我观察那些拥有很少的人们,他们想摧毁那些其他人建立起来的东西。他们以为通过破坏并建立新的东西,就能够解决生活的问题,但是他们也不幸福。我看那些希望服务的人们,他们到穷人与被剥夺的人们所住的地方去。他们希望帮助别人,而自己却是无助的。你如何能够医治别人的疾病,如果你自己还是这个疾病的受害者。
我看到那些满足于那无益的,缺乏创造性的停滞状态的人们,资产阶级类型,他们从不努力超越平均水平,或者还掉到它的下面,从而感到它的沉重。我阅读哲学,宗教,伟大人物的传记,但是这些都无法提供我想要的东西。
INDIA 印度
然后我回到印度,并看到那里的人们同样在欺骗自己,继续着不变的古老传统,残酷地对待妇女。同时他们又自称非常宗教,并用灰涂抹自己的脸面。在印度,他们可能拥有世界上最神圣的书本,他们可能有最伟大的哲学,他们可能建造过美妙的神殿,但是这一切都不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无论在欧洲还是在印度我都无法找到幸福。
USA 美国
仍然缺乏一个从中能找到生活快乐的固定目标,我去了加利福尼亚。实际情况迫使我去那里,因为我弟弟病了。在那里我们生活在群山之中的一个远离尘世的小房子里,一切都要我们自己做。如果你要发现真理,你必须有一段时间从世界里退出来。在那个远离尘世的地方,我弟弟和我一起谈了很多。我们冥想,试图理解,因为心灵的冥想就是理解。
在那里我自然被驱使回到我自己,我学习到只要我没有确定的生活目标。那么我就会像世界上其他人一样,如同大海中的一艘船在暴风雨中被抛上抛下。意识到这一点,在拒绝所有的次要事情之后,我为自己树立了目标。我想进入永恒的幸福。我想变成那个目标。我想饮用那生命的源泉。我想融合那起点与终点。我把那个目标确定为我的至爱,而那个至爱就是生命,所有一切的生命。我想摧毁人与他的目标之间的分离。我对自己说,只要还有我与我的目标之间的分离的空虚,就一定会有痛苦,不安与怀疑。一定会有我需要顺从,需要服从的权威。只要还有你和我之间的分别,我们就会都不幸福。所以我开始着手去摧毁我过去建立的所有障碍。
我开始拒绝,放弃我所积累的东西,把他们放在一边。一点一点地我接近了我的目标。当我弟弟死的时候,它带给我的经历是巨大的,不是那个悲伤-悲伤是暂时的,过去了,而那个经历的快乐留下了。如果你正确地理解生活,那么死亡就成为这样一个经历,你可以由此建立你的完美,你的快乐的殿堂。我弟弟死的时候,那个分别的间隙仍然存在于我心里。在他死后我看到他一两次,但是那没有满足我。在孤独中你怎么能满足呢?
你可以发明词句,你可以有巨大的书本知识,但是只要你心中还有分别与孤独,就会有痛苦。所以我向着那个光明行走与挣扎,那是我的目标,也是全人类的目标,因为它就是人类本身。
你无法把生命从它的任何显现中分离出来,但是你必须能够区分生命与它的显现。
在我开始独立思考以前,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克里希那穆提,是世界导师的载体,因为很多人坚持这么说。但是当我开始思考时,我想搞清楚世界导师是什么意思,世界导师使用一个载体是什么意思,他在世界上的显现是什么意思。当我是一个小孩的时候,我常常看见克里希那,吹着笛子,如同他被印度教徒们所描绘的样子,因为我母亲是一个克里希那的奉献者。在我长大一些并遇到Leadbeater主教与通神学会后,我开始看见K.H.大师,还是以我被告知的那个样子出现,这是他们认为的真实-于是K.H.大师对我来说就是终点了。后来,随着我长大,我开始看见弥勒主。那是两年以前,我于是随时都会看见他,以我被告知的那个样子。近来,我一直看到的是佛陀。与他在一起是我的的快乐与光荣。
对我来说,“至爱”是所有的,它是克里希那,是K.H.大师,是弥勒主,是佛陀,但是它又是超越所有这些形式的。你给它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你们在把世界导师当成一个名字来争吵。我的至爱是开阔的天空,花朵,每一个人。我对自己说,直到我与所有的导师合一,至于他们是否是相同的并不重要,克里希那,基督,弥勒主是否是一个,这并不重要。我对自己说,只要我还把他们看成外在的,如同在一个图画里,一个客观的东西,我就是分离的,我就在中心之外。但是当我有那个能力,那个力量,那个决心,当我被变得纯粹与高贵,那个障碍,那个分离将会消失。我无法满足,直到那个障碍被拆除,直到那个分别被摧毁。在我能够确定地说我与至爱是合一的,我从来不说…我从来不说:我是世界导师,但是现在我感觉我与至爱合一了,我就说了。不是为了把我的权威性强加给你,不是为了说服你我的伟大,或者世界导师的伟大…而仅仅是为了唤醒你自己心中寻求真理的欲望。
如果我说,而我确实要说我与至爱是合一的,那是因为我感觉并知道是这样。我已经找到我所渴望的。我已经变得合一了,所以从此以后不会再有分离,因为我的思想,我的欲望,我的渴求-那些个人自我的东西-已经被摧毁了。所以我能够说我与至爱是合一的-无论你把他解释成佛陀,弥勒主,克里希那,基督,或者任何其它名字…我在此生,或许也在前世,一直渴求一件事,要逃脱,要超越苦难,超越局限性,要发现我的古鲁,我的至爱,那也是你的古鲁与你的至爱,那个存在于每一个人中,存在于每一块普通的石头之下,脚下的每一片草上的那个古鲁,那个至爱。这一直是我的欲望,我的渴求,去与他合一,不再感到我是分离的,不再是一个不同的个体,拥有一个分别的自我。当我能够彻底摧毁那个自我,我就能够与我的至爱合一了。于是,因为我已经找到我的至爱,我的真理,我想把他给你…我的目的不是去制造关于权威,关于通过克里希那穆提来显现这类话题的讨论。而是给你清水,洗尽你的痛苦,你那渺小的专制,你的局限性,从而使你能够自由,最终汇入那个没有局限的海洋,在那里有那至爱。
World Teacher 世界导师
世界导师这个词只是一个名字,而作为一个标签它没有价值。但是对那些被标签,被maya,被词句的幻觉所束缚的人们,它有很大的价值。为了创造那个人类的花朵,为了达到那个生命的充盈,每个人都有贡献。我的意思是,为了创造那个达到永恒生命的个人,那无始无终的生命,源泉与目标都在其中,所有局限的生命都帮助过。通过他对自由的渴望,局限的生命帮助产生了这个花朵。如同莲花把水变得美丽,如同水对莲花的美丽是必要的,每个个人的束缚与每个束缚中的个人的哭声,帮助创造了那个达到永恒自由的人。所以,当那个个体,个人或者生命-请不要太具体或者个人化-当那个曾经是分离的,在束缚中的生命,达到那个永恒生命,那个没有局限的海洋,此时那个局限的生命就变成了世界导师。我用的词你可以拿去扭曲,并根据你的信仰或非信仰去使用,但是真理与信仰或者非信仰无关。莲花的芳香不依赖于路过的人们。那个花朵的美是被世界的眼泪创造的。
生命是永恒的。当经过很多世纪之后,有一个个体达到并圆满了那个生命时,设法让那些还没有达到的人去理解那个没有局限的生命,这是他的快乐与光荣。
无论你把那个个体称为世界导师,佛陀,基督或者任何别的什么,这不重要。把水给那些口渴的人,让瞎子睁开眼睛,让囚徒们从监狱里走出来,把快乐给予那些坐在自己创造的阴影当中的人,这是达到者的快乐。这个能够解渴的水是否被放在一个特定的容器里,或者那个呼喊者的声音是否是甜蜜的,悦耳的,这是非常次要的。只要我们每人心中有那个觉醒的欲望,去回答,去把能解渴的水拿到自己嘴上,去撕掉蒙在眼睛上的盖子,在监狱中听见呼喊声,这是有价值的。生命是是一切事物的圆满,而在那个生命的自由中是真理的达到。而达到那个生命的个人就是生命本身。是人类在那个生命上强加了一个局限,通过他的局限来看那个生命。
这个生命,它是人类的花朵,它是人类的自由,它是人类的成就,它是人类的起点和终点,这个作为永恒真理的生命,无法用语言描述。这个世界没有语言,它即存在也不存在。而从局限的观点来看,你们每个人都在这样看,不可能理解那个没有局限的浩瀚。当一个个体进入了那个生命,他就是生命,他是人类的花朵。我希望我已经把它说得尽可能的模糊,因为如果我把它对你说清楚了,我就会在真理上强加了一个局限,我就背叛了真理。
2. 克里希那吉描述他对那不可描述的,超越时间的真实,神,生命的认识
自然界的命运与功能
生命是创造,是运动,在其中有显现与非显现,现象与非现象。所以不要从任何属性关系,特殊的情形或者某些品质的角度去理解生命…自然界隐藏生命,也就是说,一切显现的东西都隐藏生命本身。当那个自然界中的生命不断发展,并变得集中在个人上的时候,此时自然界达到了它自身的圆满。自然界的整个命运与功能,就是去创造个人,他有自我意识,他知道分别与对立,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个体,有意识而且是分离的。
任何年幼的动物,自然界中的任何东西都是无意识地完美的,但人是有意识地不完美的,而这就是光荣所在。从那个不完美中成长出来,从而进入有意识的完美,这就是人的生命的目的,而每个人必须自己去完成它。
生命没有规律,显现有规律
有显现存在,而规律必然存在于显现中,但不存在于那显现的主体中。生命必然有表现,而在那个表现中必然有规律,但是那个在表现它自己的生命本身不可能有规律。我坚持这一点,因为那自由的生命,那精神的结晶,不可能有规律,因为如果它是在规律之下,那它就是局限的。
生命比形式更强大,这就是为什么生命无休止地摧毁并重建形式。没有一种形式你能明智地称之为稳定的。它们每一秒钟都在变化,即便你看不到这一点。它们从来不是完全相同的,因为它们只是生命的不断变化的容器。生命本身没有变化,除了作为形式,这是它为自身的需要所采用的。生命通过每一个个人与每一个形式说明它自己。语言是思想的形式,思想是真理的形式,但决不是真理本身。
不存在形式与生命,精神与物质的分别。它们都是一体的。形式是生命的表达。如果生命不够强壮,没有活力,柔软,精锐,完全彻底的自由,你的形式会是局限的。所以,你必须关心生命,然后形式会照顾它自己的。
生命没有计划
生命是无条件的,自由的,完整的,是完全脱离所有计划的。一旦你有计划,你就在把生命带进局限之中。而由于你不可能把那无条件的,那不可控制的拉下来,你的计划是无法与那自由的生命一致的。
在生命中,没有生或死,它完全是一个连续的过程,永不停息,永远变化。在生命中,不可能有一个时刻生,另一个时刻死。那只是物理的表现在变化。
生命无法通过“过去”去理解,也无法通过“未来”这个海市蜃楼。生命不可能通过中介来理解,也不可能代替别人去征服。
没有人能穿透未来的无限神秘,它转瞬即逝的虚幻是不可穿透…
那个发现只能在立即的现在发生-每个人只能为自己发现而不可能为他人。
生命没有声音
生命没有声音,那个内在的声音是你的经验的结果。生命让你自己去进步,走向它-整体。它不关心个人。
生命本身没有体系,因为它总是在运动中,在成长在奋斗。所以把它体系化就等于约束它,从而否定它的活生生的品质。
生命创造了人并让他是绝对地独立的,可以腐朽的,局限的,环境的奴隶。由于他是独立的,自由的,他可以为自己选择。但是由于他缺乏能力,他对本质的无知,他就选择他周围那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生命转变生命,如果你是扭曲的它会让你变直。如果你不痛苦,生命会让你痛苦。如果你没有脑子,生命会让你变得有脑子。如果你没有感情来搅动与滋养你,生命会唤醒你的感情,你的友情,你的爱…
我常常向你们描述什么是生命的最终圆满,它就是纯粹生命,在其中没有任何分离。那个生命佛陀与基督已经证悟,但是潜在地说,它属于每一个人。当它被证悟的时候,所有分离都停止了,所以在其中不可能有名的区别。进入其中时,每个人都变成了所有的,他变成了生命本身。基督与佛陀是生命…正是那个生命,我说我已经证悟了。
超越局限
我在试图把它说清楚,试图建造一个桥梁,使得其他人能够走过来,不是远离生命,而是拥有更富足的生命…
所有这一切都表达得很不好,而通过不断的语言表达,我们希望把它说得越来越清楚…
我越多地思考我的“证悟”,我就能把它表达得越清楚并帮助建立一个桥梁,但是这需要时间与不断地改变词句,从而给予真正…你无法想象去表达那不可表达的是多么困难,而表达出来的并不是真理。
3. 克里希那吉告诉我们他为什么以及为谁而说
克里希那穆提为什么说?
对于达到并圆满了那个生命的人,让那些还没有达到的人们去理解那个没有局限的生命,这是他的快乐与光荣。
摧毁所有旧的传统…
我的功能,如果说我有什么功能的话,那就是要让你意识到你在制造幻觉,从而刺激你去打破他们。一旦你意识到你的幻觉,你就会停止制造。这就是我试图给你的帮助,而说到底,这也是任何人所可能做的。但这是困难的,而正是你在制造这些困难。你还没有经历足够的痛苦从而感到不满足。你满足于你的小小神灵,小小生活,小小仪式,以及你的权威。你害怕离开前人的老路去探索。你宁愿孤立自己,而坚信自己的幻觉,并称之为知识。因为你不知道那真实的,所以这些幻觉对你是真实的。
我所能做的一切就是指出你的幻觉。但你必须自己去摧毁它们。如果靠一个人的达到,所有人就能达到的话,事情就简单了。但如果是那样的话,生命与它的美就丢失了。一个人的领悟与幸福是无法转送给他人的。
真正的导师不会引领你,控制你,或者说,“通过我你会证悟真理”。他向你展示你隐秘的渴望所制造的错误,但要靠你去看清它们的虚幻,通过你自己的努力,把你的心智与情感从这里面解放出来。所以在证悟真理的问题上,使不可能有追随的。当你要寻找的东西就在你心里时,你怎么能够追随他人呢?但是为了满足你的渴望,你树立了他人,你制造了你认为的神圣偶像,你为了达到智慧去崇拜那个偶像。所以你是在追随你自己的渴望。
为了让你相信自己
你不想自由与幸福吗?这不是我的使命,而是你的使命。这是你在寻求的…正是因为你把这个使命弄成我的,所以你才无法理解我。因为你没有觉知到自己的痛苦,自己的狭隘,你的局限性,你生活的腐朽,所以你给予他人来引领你的权威。而因为我不接受这个权威,所以去说“我的教导”是没用的。
这是生活的教导,而它存在于任何事物与任何人,而一旦你领悟它,它就是你的而不是我的。因为它是你的,我的目的仅仅是唤醒你去“发现自己”的欲望。因为它是你的,你必须努力去领悟它…
他为谁说?
我们在寻求生活得没有迷惑与痛苦,寻求把我们从斗争中解放出来,不仅仅是与我们的邻居,家庭与朋友,而更多是与我们自己的斗争,与对与错,假与真,善与恶的概念的斗争。不仅有我们与环境的关系中的冲突,而且还有我们内心的冲突,而这不可避免地会反映在社会道德上。
当然,有那些残暴与愚蠢的例外,他们恐惧自己的个人安全,没有思想,没有感觉地活着。他们的心是如此的堵塞,如此的刀枪不入,至使他们拒绝被怀疑或探索所动摇。他们不允许自己思考,或者如果允许的话,他们的思想仍然是传统式的。他们有他们的回报。
但是我们关注的是那些人,他们认真地试图理解生活,它的悲惨,以及看上去永无休止的冲突。我们关注的是那些人,他们深深地意识着自己的环境,在寻求它的真正意义,以及他们痛苦的原因,他们短暂的快乐。在他们的寻求中,他们又陷进去了,或者陷入对生命的机械解释,或者陷入对生命的信仰的解释。
4. 克里希那吉警示我们注意“受他人格影响”的问题
如果我的人格会影响你的感情…
如果你寻求那样的领悟,它不是基于另一个人的魅力,华丽的词句,他的光辉,而是基于你自己的欲望,那么它就会长久,否则它就会凋零…如果你真的追随你对真理的理解,那么你就是在追随我,在理解我。
如果我的权威或者人格会影响你的感情与思想,于是另一个人的权威与魅力可能会扰乱你整个的理解…
不要因我的词句过分激动,而是要深入地思考我摆在你面前的真理。如果你理解并在你的日常生活中真的实践这些真理,那么就不会有对这个真理的腐败与局限。
你会把一切弄坏,如果你把你的理解建立在他人上,即便他是克里希那穆提。有一个比这个你称之为克里希那穆提的形体要伟大得多的东西,它就是生命。我所演说的就是那个生命,我催促你成为那个生命的门徒,我催促你爱上那个生命。
不要崇拜我,而要崇拜真理。那些崇拜真理的人会崇拜每个人,尊敬每个人,也包括我。真理无法被一个人局限,虽然那个人可能达到那个真理的圆满,正如我所达到的。
如果你只是崇拜那个装载真理的形体,那个真理的圆满,它的广大,它的辉煌就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因为你想象真理是遥远的,局限于某一个个体的,所以在仰视那个遥远东西的同时,你同时在踩踏那些你路上遇到的人。
在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幸福与自由的欲望。如果你追随那个欲望,让你的心拒绝那些渺小的,不重要的事情,你会达到你的目标…
如果你追随我,那么有一天你会被我局限,于是你将不得不再从我这里解放出来。所以从一开始你就追随你自己,那会好得多,因为你和我是一体的。
追随他人是对你试图证悟的东西的彻底否定
我一遍又一遍地坚持告诉你们,你不能接受我说的东西。你不能追随克里希那穆提,因为根本就没有克里希那穆提。你可以去理解我说的东西的意义,你也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把它翻译到你的实际生活中去。但是不要说“克里希那穆提这样说”,“克里希那穆提那样说”。你没发现你在树立另一个标准吗?你扔掉了其他标准,放下了其他导师,而在将克里希那穆提树立为另一个指导,另一个救主。我希望你看到的重要的一点,追随他人是对你试图证悟的东西的彻底否定。
你陷入了自己制造的东西,你自己的半真理,你自己的神灵们。而对一个告诉你如何自由,如果爱上那永恒的人,你拒绝,因为你会说,“那太困难了”。我坚持认为,当你热衷于中介者与诠释者的时候,这对你去达到对生命的简单理解,会增加更多的困难与复杂性。
不要陷入那些避难所,它们的装饰在引诱你进入那停滞与舒适。呆在外面广阔的天空下去热爱生命。
关注所说的内容,而不是那个话筒
请记住在我现在说话的时候,你不应该因为权威而接受我说的话,而是要审视它,用智慧与均衡的心去分析它。
我在说那个整体的,没有局限的东西。如果你要去达到那个生命的整体,那个生命的圆满,那你不能关注那个话筒,那个工具,而是要关注所说的内容。
你在被你的老师与学生的老传统所束缚,也就是说老师给予而学生必须接受。一个真正的导师绝不给予;他会解释,他会指出方向。如果一个缺乏理解的人停留在此,在神殿或者路标上崇拜,他会在那里停留很多生,直到痛苦催促他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