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金融五百年》让人掩卷长叹!
金融是现代金融的核心,金融是经济的血液,“金融搞好了,一着棋活”,读懂金融史就读懂了世界经济。金融业处在整个社会经济食物链的最高端,利润最为丰厚。《世界金融五百年》从阿姆斯特丹在战火中成为欧洲金融中心说起,从金融角度看荷兰、英国、法国、美国、日本、中国等世界大国的兴衰之谜。剖析法国大革命、印度殖民、普法战争、中日甲午战争、美国南北战争等历史事件背后的金融力量。
让历史告诉未来,中国要全面崛起,必须做大做强金融,中国人是很有智慧的,中国只要改革、完善金融体制,不断进行金融创新,建设好香港、上海、北京、深圳等国际和区域金融中心,解决好城乡二元金融体制和运营问题,中国的金融崛起标志着中华民族在世界拥有更多的金融话语权、定价权,所以发展金融业是中国经济工作的主旋律!
本书有一个精彩分析:英法战争中法国之败,败在金融;英国之胜,胜在金融。法国的实力那么强大,可为什么还是遭受到重大的损失呢?原因在于,英国在1694年建立了英格兰银行并逐渐建立了健全而稳定的货币制度。与英国相比,法国国家信用低很多,借款利率要高很多,因此法国无法得到继续维持战争所需要的金钱。尽管法国的国力与军事实力远强于英荷联盟,但终因财政上的捉襟见肘,只有暂时休战求和。
为了恢复英国政府的信用,政府采取的第一个措施便是成立英格兰银行,统一管理国债。尽管第一家中央银行是成立于1668年的瑞典李克斯银行,但英格兰银行才是历史上第一家职能最为全面的中央银行。其次是重铸优质硬币,稳定货币价值。值得一提的是,时任英国铸币局局长的大科学家牛顿,为硬币重铸和英国货币价值的稳定作出了巨大贡献。
英格兰银行的创始人是苏格兰人威廉·帕尔森。在帕尔森的建议下,由英国政府授予垄断性经营的特许权给英格兰银行。特许权授权英格兰银行在一定的法律限制内发行钞票的权力。后来,英格兰银行逐渐演化为纸币唯一制造者的中央银行。法律赋予央行中止偿付的特权,因此,央行不会因挤兑而破产,其所发行的银行券不再是贵重金属货币的兑换凭证,而是货币本身。
英格兰银行建立后的10余年间,英国各地如雨后春笋般地建立起各种大大小小的商业银行,英格兰银行作为私人所有的中央银行成为英国各银行资金结算的枢纽,并且规定商业银行都要向其缴纳一定的存款准备金以备结算之用。英格兰银行相当于英国政府的国债担保人和商业银行的最后借款人,这为英国赤字财政的正常运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此外,英格兰银行的建立带来了英国工商业的繁荣。当法国人都将金银收藏在家中的时候,英国人纷纷将之储存到银行中。法国人的钱都分散开来,而英国人的钱却集中在货币市场上。如果一个法国商人有10万英镑的资本,一年的盈利率是20%,一年不过赚2万英镑。而一个拥有相同资本的英国人,可以在货币市场上用自有资本作抵押以5%的年利再借入40万英镑,盈利率仍为20%,那么这个英国人就可以赚取远超过法国人的8万英镑。这样看来,从18世纪开始,与英国相比,法国工商业的落后就容易理解了。因此,英法战争中法国之败,败在金融。
金融与两次世界大战关系密切,很少有人会想到19世纪的英国与俄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会联合起来形成协约国。这两个国家在中亚、远东、非洲地区都存在着严重的利益冲突,没有直接开战就算老天保佑了。法国与意大利一直不和,1882年,德国、奥匈帝国、意大利在维也纳结成三国同盟后,也很少有人会想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意大利会中途叛变,投靠了英、法、俄协约国集团。其实,国家与国家之间并无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利益的纽带中最为紧密的则是金融。首先看英法之间的关系,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的英法之间金融联系极为紧密,权倾一时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更在其中起到润滑剂的作用,扮演了两国中间联系人的角色。罗氏家族在英格兰银行与法兰西银行的黄金储备上起到了平衡作用,确保英法货币政策不会发生冲突。
国家与国家之间并无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利益的纽带中最为紧密的则是金融。首先看英法之间的关系,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的英法之间金融联系极为紧密,权倾一时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更在其中起到润滑剂的作用,扮演了两国中间联系人的角色。罗氏家族在英格兰银行与法兰西银行的黄金储备上起到了平衡作用,确保英法货币政策不会发生冲突。当时全球最大的两个债权国——英国与法国将自己的金融利益与货币利益牢牢地捆绑在一起,结成了坚固的金融同盟,这让英法之间在政治上联盟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
1906~1907年,全球发生了大规模的货币危机与经济危机。危机是从美国开始的。当时美国已成为全球金融投机的聚集地。大量欧洲资本涌入纽约,仅1906年就有5亿美元的欧洲资本流入美国。这些以英国为主的欧洲资本采用短期信贷的方式间接参与投机活动。而哈里曼、摩根财团等金融寡头则在股票市场进行大规模投机活动,有意制造市场动荡以攫取暴利。他们先低价收购股票,再将股市行情哄抬上去,高价抛售大量股票赚取巨额利润。
赢家是军工生产商与提供贷款的金融家们,罗斯柴尔德家族就是大快朵颐的猎食者之一。早在19世纪末,罗氏家族就已插手协约国的军工业。1888年,罗氏家族英格兰银行为英国海军建造与装备公司发行过股票,随后不久又为马克沁公司和诺登菲尔德公司的合并发行了190万英镑的股票和债券。罗氏家族也拥有了新成立的新马克沁—诺登菲尔德公司大量的股份,还对公司经营具有直接的影响力。倒在机枪下的士兵的血肉让罗氏家族赚足了真金白银。
但由于战争的需要,大量欧洲资金抽逃出美国经济与金融体系,美国开始发生了严重的经济衰退。美国内部也发生了分裂。那些祖籍德国、奥地利的美国人在心中支持同盟国,占美国人口绝大多数的英法裔则支持协约国。在战时,这些欧洲后裔与各自的祖国开展贸易。到了1915年,战争双方的订货却刺激了经济增长。到1917年4月,美国已将价值20多亿美元的物资出售给英法为首的协约国。
“一战”给美国带来了普遍繁荣,美国金融业迎来了飞跃性的大发展。不仅为战争融资而发行的国债扩大到了250亿美元,自由公债发行量也达到了215亿美元。美国股市规模更是得到了大幅扩张,尤其是和战争相关的钢铁行业发展更快。伯利恒钢铁公司股价从战前的46美元飙升到了战后的460美元,甚至一度达到600美元。资本市场投资者也由战前的35万增加到了数百万之众。
整个战争期间,仅摩根银行就代英国发行了30多亿美元的国债。英法等国则由于巨额逆差,不得不付给美国大量黄金,日益成为美国商品和付息贷款的市场。美国还借机收回了外国人所有的价值20亿多美元的证券,从债务国变成了债权国。美国政府借给协约国的战债约100亿美元,成了20个国家的债主。它还把世界黄金储备的40%掌握到了手里。与金融业紧密相连,美国工业也因战争而突飞猛进。
美联储是金融家操纵政治权力的一种阴谋。少数金融家通过控制美联储达到控制美国经济乃至于控制全球经济的目的。还有好事者制作出了金融家控制中央银行与货币特权的路线图:
第一步,发行银行券或信用货币的特许权由政府授予金融机构。
第二步,政府税收部门开始接受仍然由私人金融机构发行的银行券来支付税款而不必直接收取贵金属货币。
第三步,政府在战争、灾荒等紧急事件中需要筹措资金,于是金融家通过巨额贷款支援政府,由于数额太大,以至于政府无法在短期内还款,这些贷款都变成了长期借贷,由此金融家逐渐控制政府权力。
第四步,信用货币发行过量,无法兑换足量的贵金属货币,结果变得分文不值。
第五步,公众产生恐慌,拒绝接受银行券。金融家控制的政权强行赋予中央银行发行的银行券法定货币的地位。法定货币无法兑换贵金属货币,如绿背美元和人民币等现在的各国纸币。发行者也没有将货币兑现为实物的义务;只依靠政府的法令使其成为合法通货的货币。法定货币的价值来自拥有者相信货币将来能维持其购买力。
第六步,法定货币使得金属本位制无法实行。极少数金融家通过中央银行调控信用获得绝对的金融控制权。
其实,社会经济系统是一个结构非常复杂的大系统。越复杂的系统越难以预测未来的变化趋势,也越难被极少数家族长期稳定地世袭式控制。因此,仅仅通过控制美联储这样的机构并不能长期地、完全地控制整个社会经济系统。各个金融势力之间以及金融势力与政治势力之间的关系并不稳定,有时它们会像很多阴谋论者所说的那样相互勾结,有时则相互利用,有时也会产生难以克服的矛盾。
国际债权主要集中于美国政府手中。美国与英法这样的老牌帝国主义国家的海外扩张策略完全不同。英、法、德等国以军事占领或胁迫落后国家与地区作为基础,为私人资本争夺海外利益与国际金融主导权。而美国的对外贷款,主要通过战争债务方式以政府借贷为主要工具,流向欧洲那些工业化水平与科技水平比自己更发达的国家。
美国国际金融资本从零散的私人金融家转移到政府手中。国际金融资产集中于美国政府手中,而不是集中于不同的私人资本集团手中。政府不仅要考虑金融利益,还要把政治、经济、军事和外交综合在一起,从战略高度来控制与调整金融体系。换而言之,政府要考虑所有金融与工业寡头整体的长远利益,而不是为某一个金融集团谋取短期利益。在这种情况下,私人金融家受到管制,以服务于美国政府所认为的合适目标。这样的政府不仅将积聚超大规模的国际金融资源,而且将通过外国政府向它们的公民,包括它们的统治阶层借款和征收债权税。换而言之,美国政府正逐渐变成世界警察,而美联储也逐渐变成全世界的中央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