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的开篇,作者就举了蚂蚁和蜜蜂的案例,说明了你无法通过观察一只蚂蚁的行为来理解整个蚁群的行为,形象地阐述了个体与群体局部与整体之间的系统关系,更指出整体比起个体来更为重要,人类非常渴望理解因果关系,因为这样的链接可能会赋予人类进化的优势,在复杂的自适应系统当中,没有哪一种简单的方法可以通过研究部分来理解整体。因此,为系统层面的结果寻找简单的主体层面,原因是无用的。
然而,我们的思想却不外乎编造一个理由来缓解某个原因不明的结果所带来的痛痒。
当你的思想在寻求因果联系时,遇到一个将真正的因果掩盖起来的系统,事故就会发生。这个听起来实在是非常艰深晦涩。我们这样来举例,比如说李白,我们都知道李白在喝醉酒以后能够引出更加壮美的诗篇来,这个时候我们如果发现他一个表象的因果关系,噢!原来李白喝醉了酒就能够引出壮美的诗篇,原来这样就可以啊,那我也可以,于是呢你也把酒拿来,不用把自己灌醉,然后你会发现李白喝醉了以后能够吟出绝美的诗篇来,而你喝醉了以后就吐了,吐完就睡了。
那为什么同样喝醉了酒,结果这么不一样呢?因为很显然喝多了,并不是李白能够吟出诗句的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对社会对哲理的一些思考,是他的文学的功底,而我们如果没有这些功底,只是模仿他一个伴随现象,把酒给灌了以后,我们只是得到一个喝醉的结果,我们无法跟李白一样。再比如说,鲁迅写作的时候要抽很多根烟,那抽烟的这个原因是不是所谓的就是导致鲁迅写出这么伟大的文学着作的结果?它们两个好像看起来是一个因果关系,但是这个因果关系是错误的,真正的因果关系被掩盖了。
真正的因果关系是鲁迅的对社会的观察,对人生的思考,对国家的忧国忧民的这种责任心以及他身后的文学功底。如果你也只是模仿他的抽烟,也许能够抽出急性肺炎,然后一篇日记都没有写下来。
所以当我们在思想层面寻求因果关系的时候,遇到一个将真正的因果掩盖起来的系统,那么事故就会发生,有一个错误叫做通过不适当的推断个人行为来解释集体行为,这是非常错误的。因为很多时候在典型的个体都无法真正取代和表达一个群体的共性。
例如,实验经济学研究显示,即使当个体参与者的信息比较有限时,市场也能生成非常有效的价格。正如观察一只蜜蜂不会帮助你理解蜂群的行为,听个人投资者的意见也不会让你深入了解市场。市场的意见远比个人的言论更有相关性。通过研究市场,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各种决策是如何影响经济价值的,这远比我们倾听那些信息不够完整的个人的意见有效。
这里提醒我们群星比最亮的星星更加的重要。要想提高你的组织业绩最快的方法是什么呢?许多公司都选择了相同的解决方案,雇佣一个明星员工。乍一看,雇一个明星员工似乎真的是一个好主意,因为这确保了团体品质的迅速提升。但是,在更多情况下,明星在新的角色当中往往会辜负人们的期望,并且过分捧高明星员工会打击广大群体的积极性,反而导致整体业绩发展迟缓。甚至也会因为明星员工与广大群众的无形对立而导致明星员工被排挤、被孤立。
需要明确的是,回归均值可能解释了一个明星表现衰退的部分原因,但这并不能说明整个问题。一个明星的表现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于他周围的群体、组织和规范——系统。分析结果需要将个人和系统的相对贡献区分开来,而我们对此并不是特别擅长。当我们犯错时,我们倾向于夸大个人的作用。这个错误的后果是重大的,因为组织定期花大笔资金去吸引高水平的“表演者”,但结果只会让他们失望。这位明星的表现黯然失色,于是,与他合作的组织或团队的功能急剧下降,公司的市场价值也随之减少。
关注一个复杂的自适应系统中的某个孤立部分,而没有充分意识到系统动力学。考虑到技术、社会和环境都在加速变化这一事实,你可以确信一点,那就是,你遇到复杂系统的次数将会日渐增多。
当你发现自己正在应对一个复杂的自适应系统时,你应该怎么做?这里有一些想法,可能会帮助你做出决策:
第一个,从正确的层面来考虑系统。记住“多了就是不一样”这句短语。最常见的陷阱是,通过推断个人主体的行为来获得某种意义上的系统行为。如果你想了解股票市场,那就从市场层面对其进行研究。对于从个人那里看到和读到的东西,你要把它们当成娱乐,而不是知识。同样需要注意的是,系统外个人主体的功能可能与系统内个人主体的功能迥然不同。
第二个,留心紧密耦合系统。当各部分之间没有松弛的时候,一个系统就处于紧密耦合状态,这样一来,一个程序就可以在没有任何干预机会的情况下从一个阶段进入下一个阶段。
最复杂的自适应系统是松散耦合的,删除一个或几个主体,或使其失能,几乎不会影响系统的性能。例如,如果你公司某个部门的核心骨干离开,部门会继续正常运作。然而,当主体失去多样性,以协调的方式行动时,一个复杂的自适应系统就会以一种紧密耦合的方式运转。
第三个,使用模拟法来创建虚拟世界。从本质上讲,处理复杂系统是件棘手的事,因为反馈模棱两可,信息有限,而且因果之间也没有明确的联系。模拟法是一种工具,它可以在学习过程中帮助我们。模拟法的成本较低,能够提供反馈,而且,其价值在其他领域已经得到了证明,如军事演练和飞行员训练。他们都是通过模拟来进行的,尽管复杂的自适应系统在我们周围更加的常见,但是我们的思想却不在善于,但是我们的思想却不太善于理解他们。
尽管复杂的自适应系统在我们周围更加常见,但是,我们的思想却不再善于理解它们。我们把握因果关系的天生欲望致使我们在错误的层面上理解系统,从而造成可预见的错误。复杂的自适应系统通常能够在系统层面上正常运作,尽管主体比较愚笨,科学家和非科学家通常都无法把握这一点。比如雪崩的时候到一定的重量和角度的累积,这个自适应的系统自己会发生,雪崩就产生了,但是没有一片雪花会觉得那是自己的责任。
相反,当善意的个人为了实现某个特定目标而试图管理系统时,意想不到的后果就有可能导致失败。比如,清朝末年的政治改革,那个时候,因为国家已经有深重的灾难,于是有人认为是科举的教育制度需要改革,有人认为需要加速君主立宪的法制,有人认为要建立新式的军队,有人认为要建立地方咨议局,有人认为要进行工业化的改革,但是到底哪个方面才是真正导致清朝衰败的原因呢?好像都对,但好像又都不是。这个时候任何一个角度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导致清朝的迅速土崩瓦解,但是没有人说的清楚到底它为什么会土崩瓦解。
再比如萨拉热窝的一个枪声却能够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因此,当你处理一个复杂的自适应系统的时候,确保为自己仔细设置系统层面上的目标,并在执行主体层面的变革时谨言慎行,从而实现你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