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是一汪来自于悠远积聚于现在,同时又流向未来的潭水。清澈而又幽深。他能承受得了浅薄者的嘲笑,也经受得起深刻者的思想探针。因为,他是活性的,他已比较准确地把握了方块汉字活跃的内在奥秘。老村的作品语言生动老辣,意境玄奥苍凉,其思想的穿透和涵盖力,历史的厚重与真实感,在当代的作家群里极其罕见。
十多年前,当《白鹿原》、《废都》等几部 “陕军东征”的作品轰动京城、风行全国的时候,有一部名叫《骚土》的小说,也跟着火了一把。
《骚土》的写作,老村前后用了十年时间,经历了一个呕心沥血的熬炼。《骚土》用西部方言、白话文说唱形式演绎了中国农村农民的“文革”史,其事相“缩图”和亦庄亦谐的野史稗言里隐喻着巨大的悲剧成分,传统乡村史沿革与现代革命史悖谬成为《骚土》最大的符号式所指。
原《香港书评》主编、评论家吴洪森读到原稿,带着几分惊讶,赞道:“对中国当代文学,我一直期待能看到一种铄古铸今、气度不凡的文学。不过捱到二十世纪的末尾,终于出现了《骚土》这么一部优秀的作品。”
雷达曾经说:“《骚土》其实是一部被市场炒作所歪曲、被文坛所误会的一部力作。《骚土》充满了苦难意识,写出了黄土地的坚韧之魂,有一种特别的浑厚苍凉的美感。”
这是两个比较中肯的评论。
值得注意的是:93年中国文学出版社出的《骚土》并不是足本,真正的足本是10年后由书海出版社出的。《骚土》的“骚“,也并不是男人女人的骚,而是离骚的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