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谁个争过:诗到底是写出来的,还是作出来的?
摆脱名缰利索,任情泼洒的文字,读之给人以直接感受的愉悦,那就是诗;反之只是码齐、刻意追求韵脚的文字,算不上诗。
桑巴特《海德堡岁月》,生活得写意,写得抒情,读之愉悦,就是诗!作者的文化底蕴、译者的功底、精心,换来我们的享受,不信您就读几页试试?
不见得字字珠玑,可动人的隽语随处可见:
“因生动存乎于心中,因意识可唤醒的记忆,我们营造着自己的生活历史。”“我的生活是我记得住的东西。”(第43页)
跟罗素一样,桑氏喜欢回味亲历的男女关系;跟罗素不一样,罗素“任情”,桑氏“任性”。他有一套“任性论”,可以说是罗素那男女关系论的放大和发展。
作者提及了“文化”与“文明”这样的“大词”、“热词”,尽管未作论证,读之您会不由自主地就信了。“在地球上有无数分散各处的文化,有存活的,也有消失的,有文明进程略过的,也有文明进程以不同程度渗透进入的,并成了文明进程的载体。。。。。。文化根植在自己的过去,在其自我认知中,基本上和过去脱离不了关系,传统、血缘、土地、起源、基础。而文明进程相对而言,总是未来取向的。”因此,“亨廷顿那文明冲突的说法并不精确,且会诱人误入歧途。正确的说法是冲突,这是源于自我特性的文化传统及统一各种生活条件的文明进程后果之间的矛盾。”
作者自觉把自己视之为中产身份的文化人,啥叫文化人,那要读完全这书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