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有一死。或死于迫害,或死于战场,或死于伤病,反正都是一死,所以,死留其名,也是一种追求。这样的说辞,会有多大的市场?人都不是傻子,放下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求死。糊弄他们并不容易,需要高深的智慧,因此这个追求还必须套上高尚远大的理想的光环,比如替天、比如主意。这是一种很狡猾的厚黑学,我相信它已经得到发扬光大。
研读中国历史之人,是需要有足够的承受力的。占领和统治如此庞大的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政权,不仅要有勃勃的野心,还要有高明的军事眼光、铁杆的手腕、一流的良将辅佐、关键时刻的一点运气,还有,黑社会的处事哲学。我没有这么大的魄力,所以宁可沏壶清茶,重读一遍《雅舍小品》。
后现代主义对节义的理想一定颇为不谑。毕竟,能够表现节义的机会并不太多。大多数人往往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就忽然葛屁了,所以,刀架在脖上的戏剧场面,遇到了很是难的,那就表现一些英勇,还是会有收获的。要知道,取义与否,都未必能保全性命,都还得看持刀之人当时的心情。哎,当个古人可真不容易。
历史就是这样了。看的人恨恨的。还是不去想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