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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大揭秘:“红楼梦”乃是“蝴蝶梦”
红楼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无数学者为之着迷,将研究红楼视为毕生的追求。这也无可厚非,极具天赋的艺术造诣,无可比拟的思想价值,《红楼梦》不虚为旷世奇作。即是巨著,必有其个性化的内容与特色。都说一部《红楼梦》,一部兴亡史,然而在我看来,《红楼梦》起缘于二千多年前庄生的一个“蝴蝶梦”。
一段红楼,一个梦
说《红楼梦》是个“蝴蝶梦”,可以追溯到“庄生晓梦梦蝴蝶”这句话。在《庄子•齐物论》中说到:“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其大意是,某日庄子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蝴蝶,飘飘然,无比畅快,无比愉悦,竟不知道这是在梦中。突然惊醒后,发现原来庄周还是庄周。然而,回味中的庄子还在怀疑:究竟是庄周在梦中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庄周?后来人们都以“庄周梦蝶”比喻梦幻迷离、往事追忆或梦中佳趣。
庄周“迷蝴蝶”,其实是对自己与蝴蝶之间的关系感到迷茫。从当时的环境来看,庄周身处战国中期,这正是中国古代社会大发展大变革的时代,也是大动荡大战乱的时代。庄子作为一个没落贵族家庭出生的知识分子,身逢乱世,伤世忧生,只好走隐遁一途。那么,庄子与《红楼梦》有什么关系呢?
观世就是观人,读书就是读人,读《红楼梦》就必然要读曹雪芹。我们发现,曹雪芹与庄周有着极其相似的身世背景:都是没落贵族家庭出生的知识分子,换句话说,就是所谓的高干子弟。
曹雪芹生活在所谓的康乾盛世,他出生于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夏,乾隆二十八年(1764年)春卒。曹雪芹的曾祖曹玺任江宁织造,曾祖母孙氏做过康熙帝玄烨的保姆,祖父曹寅做过玄烨的伴读和御前侍卫,后任江宁织造,兼任两淮巡盐监察御使,极受玄烨宠信。玄烨六下江南,其中四次由曹寅负责接驾,并住在曹家。曹寅病故,其子曹顒、曹頫先后继任江宁织造。曹雪芹自幼就是在这“秦淮风月”之地的“繁华”生活中长大的,可谓是高干子弟中的纨绔子弟。雍正初年,受政治斗争的牵连,曹家遭受一系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日渐衰微。
经历了家境的重大变迁,曹雪芹深感世态炎凉,对封建社会有了更清醒、更深刻的认识,于是他开始致力于《红楼梦》的创作。在《红楼梦》中他寄托了自己所向往的理想生活,将一切归之虚无,归之梦幻。人生如梦,曹雪芹就是将自己的一生演化成一个梦,用梦寄托他对理想生活的向往。正所谓浮华人世如红楼,终究只是镜花水月,不过一梦尔!那么,这曲“红楼蝴蝶梦”又有谁来弹唱呢?
庄周梦蝴蝶,雪芹化宝玉
品读红楼,贾宝玉是个主角儿。曹雪芹巧妙地运用幻化的写作手法,精心刻画了一个贾宝玉的形象,通过贾宝玉的经历将一个梦呈现于世人面前。然而,《红楼梦》里面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我们分不清究竟曹雪芹是贾宝玉,还是贾宝玉是曹雪芹?
一句“庄生晓梦迷蝴蝶”使人茅塞顿开。如果说曹雪芹是庄周的话,那么贾宝玉就是那只蝴蝶,他们之间在形象本质上是一致的。回到《红楼梦》里来说,曹雪芹就是贾宝玉,贾宝玉也就是曹雪芹的化身。正如李白在《古风》中所说:“庄周梦蝴蝶,蝴蝶为庄周,一体更变易,万事良悠悠。”如此说来,曹雪芹所著的《红楼梦》其实就是一个蝴蝶梦。
一个风花雪月的梦
翻开红楼,我们品读到的是贾宝玉那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红楼梦》第三回里对这位公子哥儿描绘的事淋漓尽致,西江月•嘲贾宝玉二首中写到: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时光,于国于家无望。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袴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贾宝玉出身官员家庭,用现代的话来说,父兄都是国家高级干部,他是一个十足的高干子弟,并且是高干子弟中喜欢风花雪月的纨绔子弟。他认为“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终日“在内帏厮混”,并钟爱女孩子,钟爱她们的美丽、纯洁、洋溢的生气。要想知道贾宝玉是何等的有女人缘儿,且看看香港的小陈就知道了,“艳照门”里的他还颇有点儿宝玉的味道。
正像诗中所说的:“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时光,于国于家无望。”他也知道功名利禄、柴米油盐,但这个纨绔子弟却没有事业心,只喜欢自由自在的游历于红粉之中,可谓风花雪月登峰造极,然而,救国救民却只字不提。他也有自己的一个理想国,但理想却不高。即使是宝玉与林黛玉之间的婚姻是自主的,即使在恋爱中背离了封建社会的人生之道,但也只是一段凄美的风花雪月梦。
从红楼中学习什么?
《红楼梦》的确不是一部简单的小说,他有着崇高的文学地位,有着极高的艺术格调,也有着巨大的研究价值,但从人生指导的角度来讲这种格调比较低,太颓废了。
许多红学家在研究红楼的时候,解读了一个又一个个性鲜明的人物,可是如果让我们去学习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或者王熙凤等等,会有什么用呢?没什么意义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向来是热血男儿不二的首选,而这个纨绔子弟却行为“偏僻而乖张”,不思金戈铁马、励精图治,只赏风花雪月。这不由我们想到那些所谓盛世之下的八旗子弟。
1764年,曹雪芹去世。1765年珍妮发明了纺纱机,第一次工业革命在英国拉开了序幕。随着机器大生产时代的来临,一个号称日不落的帝国崛起了。1776年亚当•斯密发表了奠定资本主义理论基础的《国富论》。也就是在这一年,美国独立了,吹响了强国的号角。欧洲开始奋力直追,就包括后来的日本也不甘示弱。有时就是这么巧合,世界惊醒了,而中国却沉睡了。此时的中国,仍然做着天朝上国的美梦,那些纨绔子弟凭借祖宗福荫,领着“月钱”,游手好闲,好逸恶劳,沾染恶习,腐化沉沦。1840年,鸦片战争一声炮响,开始将这种美梦变成了恶梦。
与其说《红楼梦》是曹氏家族的兴亡史,或者说封建社会的衰败史,倒不如说是高干子弟的一曲挽歌。所以,就像毛泽东所说:“《红楼梦》不仅要当做小说来看,而且要当做历史来看。”从这个意义上看红楼,我们就豁然开朗了,不再局限于“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境界,而是更多地回归到我们的生活事业中。
享受安逸让人颓废,沉溺娱乐让人萎靡。想当年,一代雄主努尔哈赤,十三副铠甲纵横天下,是多么的骁勇善战。到后来,八旗子弟声色犬马是何等的亡国败家。历史让我们警醒,曹雪芹在当时虽没有名列钟鼎,却穷毕生之精力,给后世留下了一口无价的警世之钟。今天,重读红楼,突然有悟:时人读《红楼梦》,每每在梦中,不能出幻境,难得晓庄生。曹雪芹就是那个二千年后的庄生,你此刻不就是二百年后的曹翁?
当我们还在梦中时,世界已经醒来;当我们鸳鸯蝴蝶时,强者已金戈铁马。呜呼,时过境迁,启示常在,但愿那段梦不要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