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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汉子”桑提亚哥

书评人:王奕 2009-12-20 14:40 赞[1] 收藏

    在世界文学的漫长画廊中,矗立着丰富多采的人物形象。有葛朗台式的“吝啬鬼”;有毕巧林式的“多余人”;有聂赫留道夫式的“忏悔的贵族”……而海明威创造的“硬汉子”——那些具有坚强不屈性格的典型——又为这个画廊增添了特殊的阳刚之美,犷悍之美。《老人与海》中的桑提亚哥便是这个行列中的突出代表。

桑提亚哥是个孤独穷苦的老渔夫,他常年从事打鱼活动,身上脸上手上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是个不幸者,连续打了八十四天鱼,却一条也没打到。人们认为他“背运”,让跟他一起打鱼的伙伴——小孩曼诺林离开了他。但桑提亚哥不是个向厄运低头的人,“他的希望和信心从来没有消失过”。第八十五天,他又孤帆独舟,再次出海了。这回他终于钓到一条比他的船还大的马林鱼,大鱼拖着船游向远海,桑提亚哥想出种种办法来对付它。肩背勒伤了,右手割破了,左手又抽了筋,但他还是顽强地搏斗着。他不断勉励自己:“它能撑多久我就能撑多久”,“我一定要弄死它,尽管它是那样的大,那样的了不起”,“现在凡是我能够做的我都做到了,让它打起转来,我俩斗一斗吧!”由于体力不支,他感到“头昏眼花”,但是他想:“我一定要拼命撑住”,“我不能让身体垮下去,象这样死在一条鱼的手里。”当他继续他的战斗时,他心中增长着对这大鱼的伟大和高贵的敬意,他爱这条鱼了,仿佛它是他的亲兄弟和好朋友,但他仍然决心弄死它,因为这是他“生来要干的”。他几次都感觉到自己就要垮下去了,但每次都下了决心,“我还要试它一试。”最后,他终于依靠自己的毅力和勇敢智慧,把鱼叉扎进大鱼的胸腰里,他战胜了马林鱼。但是,更艰苦的搏斗又随之而来:由于马林鱼的血接连引来了凶恶的鲨鱼,精疲力竭的老桑提亚哥又不得不同鲨鱼展开了激战,他用鱼叉、用刀子杀死两条星鲨,又用短棍、舵把、桨把继续奋战。他从“既残忍、又能干、既强壮、又聪明”的鲨鱼身上,看到了强者的力量,这更鼓起他要战胜鲨鱼的勇气,他决心把鲨鱼打败。面对鲨鱼的连番进攻,他感到自己“已经上了年岁,不能拿棍子把鲨鱼打死,但是只要我有桨,有短棍,有舵把,我一定要想法去揍死它们。”这个受了伤、又经过三昼夜的连续奋战,并且已经没有象样的武器的老渔夫,就这样同一群群的鲨鱼展开坚苦卓绝的搏斗,最后终于安全返回渔港。

虽然在事实上,他是被打败了的:他那条大鱼被吃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和头,但他在精神上始终是个胜利者。他对自己说:“是什么把你打败的呢?什么也不是。”“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把它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上岸后,他并不气馁,为再次出海做准备。然后,他沉睡起来,在梦中又看见了狮子。桑提亚哥是具有临危不惧坚强不屈性格的人的典型,是与厄运斗争到底的“硬汉子”“强者”的代表,也是作者海明威精神的写照,海明威创造了一系列这样的形象,这是他对世界文学的特殊贡献。

老人与海

作者:(美)海明威 著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1999-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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