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鸿,情事昭彰。纠葛蒋碧薇,终老廖静文。却终生愧对一位多慈女子。
青年徐悲鸿,情迷蒋碧薇,两人私奔,郎才女貌,成就一段佳话。蒋碧薇女身男相,性格桀骜。徐悲鸿是个需要人侍侯的天才,但蒋碧薇是个骄傲虚荣得要让天才侍侯得女人。徐悲鸿为生计奔波,给不了她的温情,她从旁求取,私通张道潘。为了这段腐烂得感情,徐悲鸿丧尽尊严,依然没有挽回妻子红杏出墙的心。
廖静文陪着徐悲鸿走了后半生。她的眼里徐悲鸿是需要仰视的。他们的感情。老夫少妻,但求平安。徐悲鸿心里真正的爱又有多少。或许更多的是中年人历经沧桑的疲倦和回归,多了份理智的圆滑与生活的现实。
徐悲鸿爱过恨过,真实的走过,留下可以拍出天价的油画。那又怎样,终其一生,个人生活尽够可悲。爱的不能爱,聚的总是散。
“晓雾笼江际,寒风索别愁.如何君去后,一似水东流”。
平淡的诗句后,浓缩了一个痴情女子一生的眷恋与情伤。
孙多慈,江东才女,晚清相府出生的大家闺秀。才华横溢,冰雪聪明。传世的照片中,她的身上洋溢着让人静默的美丽与哀愁。
孙多慈在不知情的情况,被卷入蒋徐二人貌合神离的感情中,成了蒋碧薇要挟徐悲鸿,赢得财产分割主动的工具。一段无缘的孽缘,却毁了一个青春少女一生的幸福。一世情伤,孙多慈没有做错任何事,她拥有的只是一个豆蔻女子最纯的梦想。爱,然后想有将来。不料哀伤一生,不得解脱。
往事早已随风,没有人知道当时徐悲鸿是种什么心态。他对孙多慈的感情,或许夹杂着师长居高临下的慈爱,或许夹杂寻求精神慰藉的私心,或许真的是出于一片无奈的真心。但无论怎样的心情,让一个小女孩如何承受。情愫就这样萌生。
有大慈大悲四字的印章都刻了,临了,嵌有红豆,用以传情的戒指却由徐悲鸿亲自送到了蒋碧薇的手里。
一个艺术家怯懦的爱,他竭力的想要挽回蒋碧薇早已死亡的爱,太在乎自己的名声和面子,不愿意被不明就里的好友指责。妻子的移情别恋,他真的无法承受,但低声下气的示好,换回的只是蒋碧薇无情无义的嘲弄。
蒋碧薇以一个成年女性的泼辣与狡诈倾轧着孙多慈。
徐悲鸿以一个优柔寡断,摇摆不定的姿态折磨着她。
这期间,几多期许,几多绝望,几多情,几多恨。
孙多慈抛不开情思。恬退隐忍,不纠缠,不求诉,只是幻想在静静等待中会有一天夙愿得了。这一等就是一辈子,徐悲鸿给她得承诺没有兑现,从此人事音书两茫茫。
没有任何征兆得离别后,爱,成了她一个人得事情。痴迷了一辈子,才华被情伤所掩盖,寂寂无名,凄苦一生。
几十年后,蒋碧薇在台北一个画展上冷血得告诉孙多慈:徐悲鸿早已过世。
孙多慈犹如五雷轰顶,神情怆然,匆匆离开,此后,她为徐悲鸿守孝三年,此情可感天动地。
都是孽缘,苦只苦了痴心的人。
她至死都不曾怨悔,不愿问一句:如果当时无意,何必暧昧的不愿放手,让一个女孩苦苦等候那么久?
或许是不敢问,问一句,所有的坚持都灰飞烟灭!!
大慈必有大悲。
爱,不得。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