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的目的应该不仅仅在于“知道”,因为“知道”是指“信息”而言的,然而“信息”未经处理或某种结构化是无法形成思考力的,或者说是难以应用的。信息加工过程的核心是形成某种“逻辑”,用逻辑的力量去统率信息。这种逻辑的过程本身一方面需要思维力,另一方面也需要严谨。
读张志君的《颠覆历史》,就能感受到这种力量的存在。尽管我并不完全认同他的观点或“发现”,但读过那近五十个问题的分析与破迷,还是收获颇多,略记三件。
一为“人无完人”。
历史是人类书写的,中国古代历史更多是由统治阶级主导的,在此影响下,对众多历史人物是褒是贬,全由评论者,而非真实的原型。
张博士的考证便还历史人物一个真实,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爱有恨、有喜有怒、有功有过的真实的人。
尧、舜真的是圣人吗?纣王真的昏暴吗?等等。
留给我们思考的是阅读历史需要回归现实,圣人给我们以力量,楷模的力量,平常人给我们以勇气,奋斗的勇气。这才是真实的历史,才是真实的人生。
二为“基督教历史”。
研究管理的人不可能回避“基督教”,这一切可能由韦伯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引来。读此书,或读德鲁克的社会学的书,重大的挑战不是思想能力,而是历史知识。无法对西方世界的历史有一个轮廓性的理解,难以深入地理解作者所表达的含义。我就一直以来糊里糊涂地走过来,形成的一知半解的印象,多半是从文化的外显角度去理解,而非文化内涵的深刻感受,那真叫个痛苦。
而这其中最难懂的便是西方的宗教“基督教”。
读张博士的《颠覆历史》终于对基督教有一个大模样的把握,天主教与东正教的分离,天主教与新教的分离,乃至《圣经》究竟写了些什么,旧约也好新约也罢,以及一些人物的理解。它使得陌生、神奇的历史文化回归到了活生生的人,从而更便于抓住关键。因为,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人总归是人。
当然,书中在基督教常识描述中,不经意间扯进的佛教内容,我便不敢认同。其实张博士也有多篇与佛教有关的颠覆,现在看来多半是常识了,至少我这么认为。我的意见在于他把和尚与神父等不经意间概括为“为神而服务”的神职人员,本来是说基督教,这不经意的说明,却是值得思考。佛教即便具有宗教属性,也是一般人的认知,但本质上远没这么简单。无论是智慧的教育,还是无神的主张,还是渡者自渡的途径,这都与“为神而服务”是不相应的。
三为“大猫熊”。
其实一直以来就有个疑惑,为什么国宝“熊猫”在台湾或其它用中文的地方,经常用“猫熊”一词呢?
看了张博士的分析才知道,原来是我们自己搞错了,错在记者们的记录,再去追究,便是中文书写是从右到左再改为从左到右的习惯了。一个本由外围人为主体的展览,英文加中文,肯定与平常的中文报纸或书写不一致的,因为他是以词汇为目的的展览介绍。
再后来,就约定俗成了,中国大陆就叫“熊猫”,我们的国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