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30日)沈昌文先生在《前辈》序言《有思想的出版家》一文中说:“我觉得,对于出版界先烈的事业,必须首先学习他们的思想,然后勇敢地实行,不要怕!”在这里,沈公为处在困惑中的出版人指明了一条前行的路,然而,我却注意到沈公使用了一个具有悲壮意味的词语:“出版界先烈”。
在《前辈——从张元济到陈原》一书中,我们也分明地感受到:作为一个后辈,当代出版人俞晓群对于前辈的无比景仰、推崇。那么,该书的出版,除了向前辈致敬就别无深意了吗?我想,还要跟当下的时代背景结合起来。当下,“文化出版”似乎已经成为“赔钱出书”的“恶咒”。其实,追踪“出版界先烈”的足迹,我们会发现文化与商业并非完全矛盾,刘杲老先生就曾有过一句十分精辟的论断:“文化是目的,经济是手段。”在刘老先生新出的《我们是中国编辑》一书中,他再次喊出这一醍醐灌顶之音。
在《前辈》一书中,俞晓群总共雕刻了11位“出版先烈”的形象,“对他们的思想、情操、文采、情趣等做一些深层的了解”,并“对这些人物作出比较客观、丰富和真实的判断”。当然,由于“时间少了,写起这样的文章更加吃力”,陆费逵、姜椿芳、范用等先生没能写进书中。但是,这些前辈照样令作者仰慕不已。
《前辈》不是史学书,也不是哲学书,但我们却能在书中清楚地看见出版先烈渐行渐远,他们对我们当下的出版似有“谆谆告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