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有很多吴晓波的爱好者,快乐两点算一个,他对吴晓波的《大败局》推崇备至。张栋伟大概也算一个,《激荡三十年》刚一上市,他就买了两本,一本自己看,一本送给刘韧。至于刘韧,更不用说,他是吴晓波的朋友,一起组建了蓝狮子。刘韧在拿到这本书的时候,也很欣慰吴晓波在书后的致谢中,提到了他对中国IT产业观察的价值和帮助。
《激荡三十年》是中国企业的编年史,1978-2008。这年头大家都喜欢分上下集,和余华的《兄弟》一样,《激荡三十年》也将会是两部曲。目前问世的上集,时间线索是1978-1992。据我所知,按照吴晓波的计划,除了完成下集以外,他似乎还要完成一部从1978一直追溯到辛亥革命或南京条约的中国近代企业史,如果这个计划如期完成,这个人的书将成为几百年后研究中国企业史的必读书目。不过,眼下据说他在忙活着撰写《大败局2》。
吴晓波可以算是我们的同龄人。他是复旦大学新闻系89年毕业的学生,记者出身,所以从这本《激荡三十年》可以看到《光荣与梦想》的影子。另外,这个年龄段的人也都是朦胧诗和崔健的爱好者,《激荡三十年》每个章节前的引言,引用得最多的是朦胧诗和崔健的歌词。
这个年龄段的人即便在今天经济飞速发展、物欲横流的年代,仍然诗意盎然。吴晓波在本书的题记中写道:
“当这个时代到来的时候,锐不可当。万物肆意生长,尘埃与曙光升腾,江河汇聚成川,无名山丘崛起为峰,天地一时,无比开阔。”
这种诗意和狄更斯在双城记的开头异曲同工:
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it was the spring of hope, 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 we had nothing before us;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he other way.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明智的年代,这是愚昧的年代;这是信任的纪元,这是怀疑的纪元;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 这是希望的春日,这是失望的冬日; 我们面前拥有一切,我们面前没有一切; 我们都将直上天堂,我们都将直下地狱。
题记就是吴晓波对改革开放30年的终结概括。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生生不息的成长。余华在《兄弟》中写道,李光头和宋钢像野草一样被脚步踩了又踩,被车轮辗了又辗,可是仍然生机勃勃地成长起来了。 我们亲身经历的这30年,也不过如此。30多年前,我还在粉碎四人帮的游行队伍中,30年后,我们谈论的是股票、期权、汇率、中国制造、纳斯达克以及世界到底是不是平的。
吴晓波的贡献是用无数细节打造了时代的风云际会。尽管以我的智商和能力仍然为他担心下部的把握,因为就历史而言,时代越近可能线索越多,越看不清楚。但就上半部而言,吴晓波是成功的。激荡三十年,是对这个时代的记录而不是总结,是对这个时代的回顾而不是评判。吴晓波的努力和文字让当我们有机会从每日的喧嚣和忙碌中回头一望,他没有论述是非而只是叙述事实,他没有展望未来而只是耐心的梳理历史碎片。但乔治.奥威尔在《1984》中早已经说过:
“谁控制过去,谁就控制未来;谁控制现在,谁就控制过去。”
因此,《激荡三十年》几乎是一本必读的书,因为读过之后,你就有可能掌握过去,进而,掌握未来。退一万步说,即便你不能掌握未来,你也会陶醉在吴晓波描述的生长中。因为你自己,也是伴随着这个时代成长起来的。尽管被脚步踩了又踩,被车轮辗了又辗,可是仍然生机勃勃... ...
来自: LaoB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