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中国大学的那些教授们，特别是那些牛教授们，至少在大学这个特别的地方，可以说是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唯我独尊的。有敢于当面顶撞领袖人物关于大学的讲话的，有敢于拒绝政府任命的校长的，尽管那校长也可以说是学富五车而并非等闲之辈，然而，由于某些其它的原因而被教授们拒绝于校门之外，而偏偏政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而那位被拒绝的校长也知难而退。应该说，整个事件所有的各方都是胜利者而没有一个失败者，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天大的奇迹。而这竟然还是出在我们将之描述为兵荒马乱的那个时代，这样的奇迹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了。而恰恰正是因为这样的大大小小的奇迹，在那个时代竟然并不鲜见。因此，也才造就了近代中国的那些最终名闻全世界的大学者大科学家。反而，现在我们那些国家每年花费了无数公帑想要建造世界一流大学的梦想，却始终也没有太大进展。这不能不让人感到唏嘘并百思而难得其解了。
那样一个创造出这样的奇迹的时代便是近代中国高等教育发展史上最辉煌的一段时期。而这本《权力的表达：中国近代大学教授权力制度研究》（张正峰 著，福建教育出版社，2007年09月）一书对于那段历史有详尽的描述，值得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