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不知道的银行业
纵观整个商业发展史,银行一直都是山顶上的城市。即使在充满着加尔文新教的美国,没有任何东西被认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但银行家都享受着不受任何挑战的自由。他们的决策深深影响着别人的生活。任何商人都需要资金,而银行凭借其雄厚的资金实力,掌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费城第一宾夕法尼亚银行的CEO是很少几个拥有博士学位的银行家之一(虽然他经营得一塌糊涂),他曾说:“我们决定着谁可以活、谁应当死。”就连列宁也认为银行占据着整个经济的“制高点”。在所有改革家的改革方面中,几乎无一不包括银行改革方面的内容。
“银行所贷出的资产都是别人的资产,这正是银行家令人尊敬的原因...”作者略带调侃地说道。这也正是银行业务与众不同的地方。
银行能以存款的方式吸收资金,是因为银行允许存款人在任何时候提取部分或全部存款。银行在吸收存款时所出具的“欠条”,使存款人能够随时据此签发支票或提取现金。正是因为存款人能够随时提取存款,所以这种借贷的“感觉”与其它的借贷明显不同!!——存款人从来就没有失去过对存款资金的使用权,而银行在支付存款人签发的支票时,也没有感觉到是在偿还一笔借款。
当银行发放贷款给借款人而形成新的存款时,也不认为是在运用别人的钱。这个过程其实也在创造贷币,实际上增加了整个银行体系的存款总额。中央银行以存款准备金率来管理货币产生的速度和数量。(更专业的内容,可以参考任何一本《贷币银行学》教科书中有关“贷币创造”和“贷币乘数”的内容,这是一个简单的微积分问题。——林永青 注)
银行业务的特殊性和公益性,使人们都希望银行家具有无私的精神,希望他们能够的危机出现时承担处理危机的重任。(一个熟悉的例子:当1907年恐慌降临华尔街时,JP摩根所做的类似于中央银行的工作。)——当然,中国的情况完全不同。(宋鸿兵先生的新作《贷币战争》在2007年引起广泛的关注,我本人也是此书的推荐人之一;《货币战争》探讨了美国中央银行和贷币监管的问题,但我认为此书也有一些演义夸张的成分,将在适当的时候重新讨论。)
“银行家有大量的闲暇时间,如果他们很繁忙的话,那一定是出了大问题。”曾任美国高级法院大法官的Hugo Black认为:“银行家是一类与其他人完全不同的人。银行家的职责是赢得别人的信任,而不是别人的喜欢。”
银行的业务是一种信心的游戏——目前,公众对于中国的银行业信心超强,因为中国的银行业是以国家信用做担保的——当人们对一家银行失去信心后,就会跑到银行要求提取其存款,这被称为“银行挤兑”。(大家应当都熟悉清朝胡雪岩的故事,这个官商勾结的集大成者,最终其商业帝国之所以溃败,一个直接原因就是“钱庄挤兑”。)
银行是否能够渡过这种传染性的危机,就取决于它是否有大量的现金。但不从本质上看,银行并不具备在短期内销售资产、满足存款人提取存款的能力。银行的主要资产是贷款,(存款是银行的负债),银行却没有可以销售贷款的“市场”;同时,银行也无权要求贷款人提前偿还贷款,借来说拉斯般款人也不愿这样做。
一般来说,银行用来贷放的都是借入的资金,而银行借入资金的期限一般来说都要比贷放的资金期限短得多。这就是所谓的“期限结构风险”。不经过深入思考的局外人通常会告诫银行“不应当借短放长”,但没有一家银行能够做到这一点。哥伦比亚大学的F.R.Edwards教授和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F.S.Mishinik就声称:“传统的银行业务,就是通过吸收短期存款,发放长期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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